斯蒂芬·茨威格用他最擅长的细腻的心理描写,以书信的体裁,第一人称的手法,内心独白的方式,平静地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女人的爱情故事。
故事在一种不动声色而又感人至深的氛围中被娓娓道来,像是一条寂静的小河流淌在欧洲平原上。一个13岁的冰清玉洁的少女的情怀,以及她写信时内心的如泣如诉、如梦如幻,都在茨威格的笔下款款走向我们的心底。只可惜,任爱情故事低回婉转、悱恻缠绵,故事的男主人公对此一无所知,生生将“我爱你与你无关”的暗恋观抒发到了极致。
暗恋总是容易的,甚至是频繁的。无法摆脱的暗恋却有着宿命的味道。一个唯美主义者的爱,纯粹如银质子弹,清洁悲怆,它打中的,是那些还在向往圣洁爱情的内心。暗恋是无法公布和分享的情感,渴慕但无处告知,相思却难以排遣,无边无际的忍受后是无法打捞的欢愉。有人说,每个女孩都曾经像书里的这个女人一样,天真地傻乎乎地暗恋过,只是茨威格把这种傻乎乎写到了极致。大多女孩子,恋过便像得过一场天花,醒来后就终身免疫了,而书中的女人则一下病入了膏肓。她一生都在受暗恋的炙烤和煎熬,虽也曾怀着一个处子的雀跃与忠贞,三次短暂地和他睡在了一起,终是露水情缘与不被认知。她至死都深深地爱着那个男人并渴望被认知。
高尔基曾称茨威格是世界上最了解女人的作家,说他是每个女人心中的苏格拉底。这一点在本书中尤其毋庸置疑,它的语言完全不同于西方的心理描写的小说,没有冗长拖沓的句子,没有令人眩晕的失常的心理描写,没有外语翻译后的生涩感,文字自然到让人的喉管随着文字哽咽,心头一直有伤口撒上盐水的隐痛。他的描写如此直击人心,以至于每一个暗恋过的女人读到这些文字时,都很难不为之动容。
(供稿:建行榆林分行 高波)